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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大危机
作者:酒小七| 更新时间:2020-01-20 10:48:13

看完电视剧的朋友们都在想了解这个番外是咋样的,那么小编我给大家说道说道,《陛下请淡定》是作者酒小七已出版的古代言情,在出版书陛下请淡定结尾处作者留有三则番外,三则番外分别是第一则是田七和皇上婚后生活,第二则是小公主降生,第三则是调笑令。

陛下请淡定出版书番外阅读

自从皇帝大婚,帝后感情一直不错。皇后娘娘独宠于六宫,使那些妃子们看着十分眼热。

在一些女人眼中,季昭算是软柿子,性情温和,没什么手腕,最重要的,背景不够强大,这样的女人在后宫,想要立足一时容易,但没人相信她能称霸后宫一世。

有些女人便动了心思。自然,皇后的地位摆在那里,她们不能正面和皇后娘娘作对,但勾引皇上的胆子还是有的。

季昭很暴躁。她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更非传统意义上的贤妻——她是永远不会有兴趣给自己的夫君找小妾的。

以及,她也真不喜欢玩儿宫斗啊啊啊!!!

癞□□跳到脚面上,不咬人它膈应人。季昭不怕某些女人添乱,她就是堵得慌。纪衡知道自己老婆爱吃醋,可惜这男人不靠谱。他总是一边安慰她,信誓旦旦地表示他的贞操只属于她一个人;一头又故意给别人机会接近他,好使他的小田田吃更多的醋。越是吃醋,越表明阿昭在乎他。

终于,季昭爆发了。

首先要修理的是自家男人。季昭找了工匠,用紫檀木给皇上量身打造了一个搓衣板。别人家搓衣板上的纹路是月牙形的,皇后娘娘的搓衣板又不用洗衣服,于是雕成了波浪形,这样跪上去那才叫爽。

季昭请皇上跪在紫檀木搓衣板上,她把以前一些恶心到她的事情通通刨出来,等他来解释。

纪衡知道自己玩儿脱了,阿昭很生气。他不敢不跪,因为不跪的结果一定是阿昭不许他近身,这比跪搓衣板可痛苦多了。

纪衡一件一件地解释了,并且再三保证自己绝无二心。

季昭一偏头,不信!

纪衡只好赌咒发誓。

季昭笑嘻嘻地看着他,“什么‘天打雷劈’啊、‘五马分尸’啊,我听都听腻了。你换个新鲜点的说辞,我觉着不错,咱们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额……碎尸万段怎么样?”

“俗。”

“下辈子做猪做狗?”

“你管好这辈子吧。”

“这辈子……教阿昭天天与我纠缠,将我榨干?”

“想得美!”

接下来纪衡又想了些主意,都被季昭否定了。

“那你说怎么办?”他问道。

季昭笑,“我帮你想了个好的。”

“什么?”

“终生不举。”

“……”

太狠了!纪衡在季昭的逼视下,呲着牙发了这个旷古绝今的重誓。有些人觉得誓言不顶用,那是因为发得不够重。即便只有与万分之一的几率,那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没有人敢冒那个险,这就够了。

季昭于是放心了。

接下来她要收拾那些对纪衡投怀送抱的女人了。平心而论,这些女人没犯什么大错,值不当喊打喊杀,季昭也不想真把她们怎样,她就是想告诉别人,纪衡是她一个人的,旁人碰不得。

季昭潜心研制了一套规定,经过纪衡的同意,在后宫里颁布实施了。这规定说的是要规范后宫女人们的言行举止,不可有越距的行为。倘若谁表现不好,会被记一次过。记过满三次,就要接受处罚。

处罚的方式也比较特别,那就是出门的时候要在脸上用墨汁画上胡子。

季昭就不信,有胡子的女人,哪个男人敢亲近。

至于记过的判定标准,全在皇后娘娘一念之间。意思是她说你有过,你就得记过。

新规定颁布的第一个月,就有两个试图魅惑皇上的低级嫔妃被画了胡子。不是“画”是“被画”,因为她们记过满三次,没有主动画上胡子还出了门,恰好被皇后娘娘看到,于是皇后二话不说招呼旁人按着给画了几撇,两个嫔妃臊得好长时间没敢出门。

太后听说了此事,觉得挺新鲜,不过细想下来,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做至少比那些刀光剑影杀人于无形的明争暗斗强太多,于是也就不管别人告状,随皇后去了。

自此之后,季昭果然清净了许多。后宫女人们见识了皇后娘娘的本事,再不敢放肆。纪衡也不敢勾搭季昭吃醋了,搞暧昧这种事情是有风险的,他现在遇到女人勾引他的第一反应很可能是捂着小兄弟扭头就跑。万一那个啥了,再万一誓言成真,那他下辈子还活个什么劲。

于是乎,天下太平。

陛下请淡定小说第4章 重大危机

第三天去更鼓房上值,田七和王猛也有些熟了,彼此分享了话本子和吃食,坐在一处聊天。

王猛在酒醋面局当差,别看这衙门的名字不够上档次,却也是个能捞好处的地方,因此虽然他品级不如田七高,也收获到田七的嫉妒。

这小子因得罪了人,被打发到更鼓房。这种理由是内官们获罪的普遍原因,相比之下田七的获罪原因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什么,冲撞圣驾?!

不独王猛,连监督他们的太监听说此,都瞪大眼睛,摇头感叹田七不幸。不过她也是幸运的,毕竟冲撞了圣驾,到头来连板子都没挨,可见这小子背字儿并没走到底。

倒不是说皇上有多凶残,这里头有一个缘故:皇上他讨厌太监。

之所以讨厌太监,完全是先帝爷给这个儿子留下的心理阴影。死去的那位皇帝在朝事上是个甩手掌柜,这也就罢了,他还培植宦官势力,致使宦官坐大,手握重权,在朝堂上横着走,百官也要看他们的脸色。

太不像话。

太监们眼里都是钱,哪里会治国,一朝让他们得了势,必然要干些令人发指的坏事。朝上那些苦读十载考上来的官员们对这些太监又嫉妒又鄙视,还很无奈,必要的时候还得讨好这群阉竖,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年有个一手遮天的大太监,跟贵妃娘娘暗暗勾结,天天给皇帝上眼药,想劝皇帝废储,改立贵妃娘娘的儿子为太子。

差一点被废的那个太子就是今上。

这下梁子可就结大了。

你说,皇上能喜欢这群阉竖吗?

所以后来皇上登基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宦官势力,以司礼监秉笔大太监为首,领头的那些太监一个没跑,全部人头落地。行刑那天大理寺卿亲自监斩,京城里万人空巷,都跑去看杀太监。朝野上下一片叫好声,皇上的威望就是从那时候建立起来的。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都很默契地达成共识:

你比你爹强多了!

皇上登基时才十八岁,之后打了这场漂亮仗,直接把权力收回到自己手上。大臣们见识了他的手腕,也就不敢搞什么幺蛾子,一个个乖得很。于是皇上虽然是少年天子,却没遇到大多数少帝初登基时所面临的难题:怎样与老臣和谐相处。

到今年,皇上已经登基五年了,这五年间许多东西改变了,却有一点从未改变:他讨厌太监。

综上,在这样的背景下,田七只是被皇上打发来更鼓房,可见他手下是多么的留情了。

田七有点意外。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径,拿皇上的衣服擦鼻涕,在皇上面前睡大觉,这些怎么看怎么是罪无可恕,掉脑袋也不为过,怎么皇上对她就如此宽恕呢?

一旦出点事儿,有些人喜欢从自身找原因,有些人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田七这两种都不算,她才不管谁对谁错,她喜欢举着放大镜扒拉着找阴谋。

……皇上不会是想憋个大的吧?

于是她就有点不安了,又自我安慰着,皇上九五之尊那么忙,才不会无聊到追着一个小小的监丞找别扭。

王猛看到田七的表情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不知道她的心思转了几道。眼看着要打一更了,他推了推田七,“嘿,该打更了。”

今儿田七依然到得早。不过她反正白天睡够了,估计到了后半夜也睡不着,于是摆了摆手,“你打前半夜吧。我一整晚不用睡。”

王猛又没跟她客气。

五更三分,下了值,田七低头紧走,王猛却追上来,跟在她身边。

见田七没搭理他,王猛低声说了句,“知道吗,你快没命了。”

田七猛然顿住脚,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说着转身又要走。

王猛跟上来,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所以想帮你一把。”

田七快困死了,懒得搭理他的胡言乱语。于是王猛就这么一路跟到十三所,还很不礼貌地跟进了田七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对田七说,“你把腰带解下来。”

啪!

未等细想,田七的手先一步反应,甩了他一巴掌。

王猛捂着脸,有点委屈,“你不会以为我要非礼你吧?你觉得一个太监要怎样非礼另一个太监?”

田七摸了摸鼻子,看着他脸上迅速浮起来的红肿,有点愧疚,“你到底想干嘛?”

“你把腰带解下来,我先确认一下。”

田七只好听从此话,解下腰带递给他。

“剪刀。”

又递给他剪刀。

王猛坐在桌旁,将腰带边缘的针脚跳开,对着桌面抖了抖,抖出一些粉末。

田七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王猛沾了些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又尝了尝,说道,“这里边有桃仁和红花,是去瘀通经的;有麝香和泻叶,是性寒促泻的;有斑蝥和商陆,是有毒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配在一起研成细粉,塞在你的腰带里。”

田七虽不懂药理,这几句话却是听懂了,一瞬间白了脸色。

王猛看了她一眼,总结道,“总之,这些药对孕妇来说是大大的不利,宋昭仪小产,大概原因正在于此。”

田七两腿发软,摸了张椅子坐下,声音飘忽,“你怎么认识这些东西?可做的准?”

王猛点了点头,“跟你说实话,我家原是行医的,后来犯了罪,我才被迫进宫做了太监。这些药我从小就辨认,虽多年不碰,却也还识得。”

田七看着桌上那被拆开的腰带,心口一片冰凉。是她,是她害死了宋昭仪。宋昭仪待她那么好,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她竟是她的灾星。

宫里头人情淡薄,交心的少,算计的多。田七虽是有目的地接近宋昭仪,但也是真心地想伺候好这个主子。现在突然发现,原来害死宋昭仪的正是她,田七觉得造化真是弄人。感觉到脸上发痒,她摸了摸,竟然是泪水。

王猛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急着哭,先想想怎么办吧,”他用手指挑起那条腰带,“你被人利用了,现在是百口莫辩,倘若这个东西被拿到御前,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田七抹了把脸,她拿过那条腰带,抖了抖,又抖出好多粉末。

这些粉末是一格一格地絮在腰带里的,估计抖也抖不干净。田七攥着腰带,对王猛说道,“谢谢你。”

王猛摆了摆手,“别客气。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田七点点头,“我知道。”要是想害她,也就不会告诉她了。

接下来的事儿王猛不想搀和,于是告辞了。田七也没了睡意,盯着那条腰带发呆,心念电转。

这腰带是她师父丁志亲手拿给她的。她升了监丞,丁志去帮她领了新衣物。

丁志是德妃的人。

德妃不得宠,宋昭仪得宠。德妃没有孩子,宋昭仪怀了孩子。

田七不敢再想下去。丁志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与她有着七年的师徒之情,总不至于亲手把她推进火坑吧。

可是这皇宫之中,除了钱和权,又有什么是靠得住的?连父子和兄弟都能相残,更何况师徒?

不过单凭这条腰带就断定丁志利用她,也站不住脚。田七又不能拿着腰带去质问,去了,就是把把柄亲手递到人手上。

算了,师父的事儿先不说,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条腰带。抖是抖不完,洗也洗不掉——甭管洗得多干净,行家还是能认出来。

最好的办法是毁尸灭迹。可是内官们发的衣物都是有定制的,监丞的腰带和长随的腰带不一样,她把这一条毁了,再去哪里找一模一样的?去针工局要?不相当于不打自招吗。

田七突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现在是被人利用了,如果利用她的人再告她一状,她怎么办?当完了刀又当替罪羊?

不管她是不是无辜,只要这事儿捅出来,她的命就到头了。皇上就算再大度,也不会放过她。

考虑到现在皇上的态度,那背后的主使确实也很需要这个替罪羊。

……怎么办!

田七觉得自己站在了刀尖儿上,小命直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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