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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5)
作者:羡羡| 更新时间:2019-01-21 16:32:00

祷告礼贪婪(5)

下午,罗慧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开始她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最后,在闪光灯与记者无休止地追问下,罗慧失声痛哭。

“我拜托各位,救救我女儿紫衣吧。”

————————————

研究所内,储荣戴上手套,拿起解剖刀。

忽闻有人敲门,低低应了声“进”。

一抬头,正对上一对桃花眼。

储荣摘下口罩看着祝玉寒:“有事?”

“过来看看,这味儿,口罩给我只。”

储荣扔给他一只口罩:“那边有线索了么?”

“有了,根据队员带回来的报告以及傅怀禹对于有犯罪前科之人的调查,我们锁定了三个嫌疑人。”

储荣点点头:“你靠远点说,这尸体泡太久,可能会发生气体爆炸。”

一刀下去,浓稠的绿色液体流了出来。

祝玉寒别过脑袋不忍再看:“今天我队中队员搜寻了所有倒放车辆,你也知道,倒放车辆不用掉头,又能隐藏车牌号,且正对马路,能直接逃跑,恰好在一家按摩院底下发现一辆倒放电动车,置物箱内放有牙膏毛巾。”

储荣点头:“逃犯共性,四处为家,随身物品随时携带。”

“队员摸了引擎,还是温的,所以进了按摩院查看,不知是嫌疑人从哪里得知消息,直接跳窗逃跑了。”祝玉寒揉着生痛的太阳穴:“这下,人民群众又要骂我们不作为了。”

储荣切开胃袋,并无发现内容物。

“确实死了很久,当然,不排除死者生前长时间未进食。”

“做指甲的DNA检验吧。”

“等不了那么久,明晚罗慧就要去交赎金,指甲检验结果最快也要四天,万一这就是罗紫衣,罗慧岂不是失了女儿又失了钱财,现在,尽可能最大程度将她的损失降为最低。”

祝玉寒点头:“明晚我会和傅怀禹秘密跟踪罗慧,能一网打尽最好。”

“也只能如此了,我继续做检验。”

祝玉寒摆摆手试图将这隔着口罩都能闻到的腐败气味挥散去。

“其实从作案手法来看,当属一人,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罪犯要将尸体泡涨后再捞上来切掉头颅。”储荣放下解剖刀:“而且,头颅没有一起丢进水坝,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我只能告诉你,或许不止这两起案件,嫌犯往往都因为生活长期压抑受挫而产生报复社会或是向社会挑衅心理,而这恰属于后者,他在向我们挑衅。”祝玉寒踱步到门口。

“挑衅么……”储荣低声喃喃道,护目镜的镜片闪着寒光,泡涨的尸体投射在镜片上。

“你这儿我待不下去了,先走一步,DNA检验工作照常进行,即使不是罗紫衣也尽快找出尸体家人前来领尸。”祝玉寒说到最后,忍不住干呕一声,擦擦酸泪:“先撤了。”

皎白的灯光下,储荣望着那具尸体,摘下手套,徒手摸向头颅的横切面。

“是挑衅啊。”他低低笑着,工作室漫上一丝阴冷。

翌日,祝玉寒同傅怀禹二人早早于刑侦科门口驱车等候。

天已大黑,漆黑的夜幕犹如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寻不见一颗星。

月隐匿于云层中,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混沌而萧凉。

“差不多了,出发吧。”傅怀禹看看手表。

祝玉寒发动车子,车子疾驰,驶过高架桥。

“今天高架桥少有的不堵车。”车内气氛沉闷,祝玉寒试图寻找话题。

傅怀禹看着手中的资料报告,敷衍地“嗯”了声。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祝玉寒不死心。

傅怀禹换了个姿势:“根据车牌号以及犯罪前科锁定了三名嫌疑人,两个抢劫犯一个强奸犯,他们三个恰好在同一时期同一地点服刑,出狱不过三四年,而且都各自组建了家庭,其中这个高永民除了强奸罪,还曾在黑道做过毒品小弟,有三年吸毒史,同罗慧所说的绑匪口齿不清精神涣散疑似嗑药高度吻合。”

祝玉寒点头:“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个是服刑前就认识,当年银行抢劫案的主犯,本来是判了死刑,后来因表现良好再加家人花钱打点改判无期,到刑期减为十三年,去年刚出狱,我已经派组员前去他们三人家附近蹲点。”

“他们会回家么?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祝玉寒转动方向盘,有些心不在焉。

“会。”傅怀禹十分肯定:“高永民和另外一个赵星进均育有儿女,高永民还在网络上放过他和儿女共享天伦之乐的视频,他一拿到钱,肯定要先回来安顿好妻儿。”

“这种人不配有后。”祝玉寒冷笑。

“这种人,和,不配有后不构成逆定理,所以这句话不成立。”傅怀禹抱臂倚在座椅内,望着车窗外飞啸而过的景象。

“你就非要和我抬杠么?”

傅怀禹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假如你当初没有和我分手,我们一直厮守到老,我们也不会有后,但我们不是那种人。”

此话一出,祝玉寒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横生。

“过去事不必再提。”

“为什么不提,杀了人不提就可以当做没杀过么?”

一句话,把祝玉寒怼的找不出任何言辞来反驳。

他说得没错,不提不代表就没发生。

这个“犯罪者”的烙印将跟随自己一生,永远消抹不去。

至此,二人再无言语,只是互相沉默着。

祝玉寒将车开得飞快,到寿一桥附近停下,熄了火:“就在这里吧。”

傅怀禹看看表:“离约定交付赎金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说着,他将座椅调后。

“隐蔽点,别露头。”

祝玉寒乖乖地趴下,打开监听器。

“罪犯打来电话了。”他忽而起身,来回张望着车窗外:“说是在寿一桥桥头旁边的废弃工厂内交赎金。”

一辆红色玛莎拉蒂飞驰而过。

“罗慧的车。”祝玉寒压低声音,从后腰带内掏出无线耳机戴好:“下车,跟上。”

二人下车,轻轻关上车门,生怕打草惊蛇。

寿一桥全长二百多米,因此地是事故多发区,犯罪率高发区,因此极少有人经过此地,路边杂草长得比人都高。

祝玉寒迎着寒风瑟缩着佝偻前进,踏过草地,来到了罪犯所说的“废弃厂房”。

二人匍匐于杂草中,束起耳朵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寒风吹过,扇动杂草“沙沙”作响。

他们看到了罗慧,一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件女式棉衣。

祝玉寒看着,忽然想到那天罗慧在刑侦科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天气太冷了,紫衣很怕冷。”

轻不可闻的一声哀叹。

经验丰富的警察都知道罗紫衣此次定是一去无返了,而罗慧,坚信只要自己交了赎金绑匪一定会放了自己的女儿。

因此,她甘愿与罪恶妥协。

秒针滴答转动,分针划过十二。

所有人都揪起心,屏息凝望。

罗慧焦急地四处张望,始终不见绑匪。

一直到分针指到三十,祝玉寒一直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僵,寒风呼啸,刮的他耳膜生痛。

这时,罗慧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忙接起来,不等对方开口先行问道:“钱我带来了,一分不少,我也没通知警察,谁都不知道我来了这里,我女儿呢,我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祝玉寒打开监听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屑且轻佻的声音:“我改变主意了,时间另定,今天你先回去。”

手机滑落在地,罗慧呆呆地站在那里,背影萧瑟,犹如枯叶般摇摇欲坠。

她抱着女儿穿过的棉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悲恸。

就在这时,无数人头攒动,自黑暗中一涌而上。

————————————

这个场面,就连祝玉寒都惊呆了。

大量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从草丛中钻出来,如洪涌般自四面八方涌来,将那个可怜无助的女人牢牢围在中间。

“罗女士,请问绑匪再次要求另换时间对么?”

“罗女士,请问您现在对于您爱女罗紫衣的生死状况有个大胆猜测么。”

罗慧紧紧抱着棉衣,上面似乎还有女儿的味道。

她双膝跪地,对着记者毫无尊严地磕头,请求他们不要再跟了,请求他们放过自己,绑匪会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样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报警了,对于女儿罗紫衣来说,这才是莫大的威胁。

祝玉寒冲傅怀禹使个眼色,悄悄绕过那些记者,蹲行进入厂房,同傅怀禹仔细搜查厂房每一处可能藏身的角落。

无果。

原来绑匪根本就没来。

他只是在试探罗慧是不是真的没有将这次赎金交付通知警察。

现在好了。

答案已然知晓。

太阳再次升起,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消失而改变轨迹。

冬日的阳光都带着一丝冷意,穿透皮肉直抵骨子里,无论穿多厚都是徒劳。

有建筑工人报警称,在工地废井内发现一具焦尸。

当罗慧被叫去辨认尸体时,尽管她在心中一遍遍催眠自己那不是她的女儿,但是,无法不承认的,在未被完全烧毁的尸体上穿的校服,就是女儿就读的国际学校的校服。

以及那块未被烧掉的钢制胸牌,上面还贴着女儿最喜欢的立体贴纸,依稀能辨认。

太像了,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以及脑后未被大火点着的因营养不良呈现棕黄色的头发。

祝玉寒在一边看着,不停地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头。

尔后,他愤怒地向墙上砸去,鲜血顺着擦痕丝丝漫出。

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太痛苦了,被罪犯玩弄于股掌间;

太痛苦了,罗慧满怀希望带去的那件棉衣;

太痛苦了,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被人折磨数十天后抛井焚尸。

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双手被人以一个相互交叠的动作置于胸前。

像是祷告。

在死前一刻,她将最后的希望交给上帝。

教堂里传来钝重而低沉的钟声,似吟唱:

“天主使太阳上升,光照恶人,也光照善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之人。”

罗慧已然失声,没有哭泣,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守着女儿的尸体。

“请问您在见到女儿的尸体为何不感到伤心,是否因外界传言所称工作原因长期与女儿分隔两地,交流少,感情浅。”媒体还在穷追不舍,似乎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的心挖出来不会善罢甘休。

祝玉寒缓缓起身,眼眶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走进记者群中,接过其中一名记者的话筒。

“请问作为刑侦科第一分队的总队长,未能及时侦查绑匪动向以进行抓捕造成罗女士痛失爱女一事,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那个记者满脸真诚。

而伪善的面孔后,却是比歹徒绑匪还可怕的一张脸。

他嘲笑着,将当事人的痛苦当做自己赚钱的工具。

毫无愧疚的吃着人血馒头。

祝玉寒转动着话筒,似乎是在酝酿说辞。

然后,他高高举起话筒,对准那个看似满脸真诚的记者狠狠砸下。

人群传来惊呼。

警察打人,为法犯法,今天的头条双爆猛料。

“你。”祝玉寒抬手指着那个捂头痛苦翻滚在地的记者。

“你。”然后是询问罗慧是否不爱自己女儿的记者。

“还有你们。”祝玉寒深吸一口,面向那群记者,以及媒体如狼似虎的镜头。

“你们,都是杀人犯。”

“我们警察无能,我们不作为,但一直在争取时间,尽可能将女孩营救出来,你们呢?你们就只会他妈叽叽歪歪,大肆张扬,生怕绑匪不知道,看着别人痛苦很开心对不对?”祝玉寒冷笑。

“今天,女孩的死,和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你们都是帮凶,知道么?”说着,他伸手推开那个还固执着将话筒戳到他嘴边的无良记者。

储荣正在检查尸体,突感气氛不对,一扭头,就看见祝玉寒已经同底下的记者厮打在一起,忙跑过去拦。

“有什么问题自己瞎编去,你们不是最会颠倒黑白了么?”储荣护住祝玉寒,将他往警车上推。

祝玉寒坐在警车上,吸了吸鼻子。

此时外界的一切喧嚣化为宁静,只有教堂的钟声,以及那个双手交叠放于胸前的女孩在临死前惊恐地哭泣。

————————————

“你身为警察,殴打记者,你是疯了吧!”公安局陈局长指着祝玉寒那张青紫交叠的脸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祝玉寒没说话,只是来回摩挲着手中的警员证。

傅怀禹优雅地坐在一边,手中还拿着嫌疑人的档案来回翻看。

“现在那帮狗屎记者都嚷嚷着要开除你编制,你说怎么办吧。”

“那就开吧。”祝玉寒站起身绕过局长:“一个编制,比人命都重要是吧。”

“你也知道他们那张臭嘴,你跟他们较什么劲,逼急了他们什么东西写不出来,你说招惹他们干嘛!”

祝玉寒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热水,握着杯壁,温暖着已经僵硬无知觉的手。

局长叹口气:“罢了罢了,我尽量替你把事往下压,你以后可注意点,别再让我费神。”

祝玉寒还是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局长走过去拍拍祝玉寒的肩膀:“我知道这事是委屈你了,一条人命,要谁谁不窝火,可就算你不是警察,一个普通民众聚众斗殴都涉及民事案件,更何况你是警察,最不应该知法犯法。”

祝玉寒将警员证放在桌子上:“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也行,给你个最轻处罚,停职查看,当是给自己放个大假,这个案子由专案组来跟,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局长负手站在一边,又是一声长叹。

习惯性踏进储荣的研究所,几个法医助手正在忙着整理资料,见到祝玉寒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均是一愣,尔后马上喊了储荣过来。

储荣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找出药膏替他擦药: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

“你轻点,疼。”祝玉寒倒吸一口冷气,忙把脸躲开。

“你们局长怎么说。”

“放大假,案子由专案组来跟。”

储荣发笑:“那岂不是又被你的老相好抢了风头。”

“都说了别喊他老相好,我不爱听。”祝玉寒推开储荣为他擦药的手:“我过来找你,是问问尸检情况。”

储荣摇摇头:“你还是别问了,不然我怕你再一时控制不住跑去把人家报社砸了。”

“说。”祝玉寒的面色冷了几分。

储荣耸耸肩,走进工作室将厚厚一沓尸检报告拿出来:

“最差的结果,罗紫衣生前遭遇数次性侵,检测出她体内还有残存的羊淫草、桂心等中药成分,通俗来说,就是春药,以及多种致幻剂,并且真正导致她死亡的原因是殴打致内出血。”

祝玉寒只觉浑身发冷,身体不停颤抖,他做了数次深呼吸,然后将头埋进臂弯中,蜷缩在沙发里,隐约能听到似有似无的啜泣声。

“并且我又解剖了那具无头女尸,在体内发现了同样药物成分,以及,还在她体内发现了一张证件,因为由塑料膜包裹,保存尚好。”

说着,他将那个置物袋递过去。

祝玉寒抬头,不着痕迹地擦了把眼睛,伸手接过置物袋。

“整形医院助理医师?”祝玉寒看着那张证件。

储荣点头:“这个女人很聪明,将证件塞进……阴道,这样便能帮助警察缩小侦查范围,加快破案,我本想一会儿送到专案组那边,结果你先来了。”

祝玉寒拿起笔将证件上的信息抄写下来,接着起身:“我去一趟那家整形医院。”

储荣追上来:“不是让你休息么,这么急着邀功?”

脚步顿住,祝玉寒冲储荣扬了扬那张抄有信息的纸:

“不是为了邀功,罗紫衣惨死,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储荣边叹气边摇头:“去吧,有事电联我。”

走出研究所,正午的阳光温暖透明,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仿佛在一瞬间,祝玉寒得到了救赎。

他打了车直奔那家整形医院。

原来所谓的整形医院不过是一家无证小诊所,藏匿在老旧居民区中。

祝玉寒上楼,敲敲门,无人回应。

再敲,依然无人回应。

对面的居民打开门,满脸不耐烦:“别敲了!烦不烦!这家医院前不久发生医闹关门大吉了。”

医闹?

祝玉寒掏了半天,才想起来警员证已经被他留在刑侦队了。

“我是警察。”他空着手对那户居民道。

“神经病!”那大婶大力甩上门。

祝玉寒摊摊手,转身望着那扇红棕色的大门若有所思。

他凑近门缝,里面飘出轻微的臭味。

祝玉寒心道不好,以侧身撞门,撞了半天,大门丝毫不动。

他匆匆下楼从楼下修车行借了根铜丝,对准锁眼捅进去,仔细听着锁眼内细微的响动。

捅了五六分钟,终于听到锁芯“咔哒”一声。

祝玉寒忙推门进去。

一股腐臭扑鼻而来。

入眼便是一副行书题字:

“医者仁心”

房间不过七八十平,大理石地面光滑干净。

祝玉寒推开卧室门,里面摆了两张床,床单洁白铺平,还有一些整容仪器。

他转身离开探查另一个房间,依然干净整洁。

腐臭愈来愈浓,呛鼻辣眼。

祝玉寒走向卫生间,捂住口鼻,推开门。

腐败的气息熏的他下意识倒退两步,定睛望去,两具尸体已长满尸斑,一具中年女尸泡在浴缸血水中,另一具男尸坐在马桶上,腐臭就是自此而来。

祝玉寒打开灯,走过去仔细观察那两具尸体。

不妙,实在不妙。

这两具尸体均是中弹而亡,眉心各一个约11mm左右的弹孔,血迹已凝固。

看来,这几个绑匪还私购枪支。

从弹孔痕迹来看,绑匪用的手枪是M1911美式军用手枪。

且观察他们小指,女性的小指被切掉,男性的还在。

原来对面大婶说的“医闹”就是因为当时发生的凶杀案。

祝玉寒虚掩诊所大门,又去敲对面大婶的家门。

大婶满脸铁青地过来开门:“要死啊你。”

“大婶,我真的是警察,有点事向您咨询一下。”祝玉寒一脸尬笑。

“什么哦。”

“请问您还记得是具体哪一天发生的医闹么?”

大婶仔细想了想,不耐烦地摆手:“天天忙着做饭接小孩放学,就记得是前几天的晚上,再其他的,谁有心思关注那么多哦,真记不得了。”说罢,大门甩上。

祝玉寒被撞的一个踉跄,忙稳住身形,四下张望一番,最终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两年没有拨过的号码。

电话那头,傅怀禹的声音依然充斥着冷傲:“什么事。”

“一点线索,按照我发给你的地址过来,尽快。”

“这事轮不到你来管吧。”

祝玉寒咬咬牙,低下头:“拜托,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在祝玉寒以为傅怀禹已把电话挂断之时,又听得那头传来轻不可闻的一声:

“好,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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